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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觀——中國書畫珍品之夜·近現(xiàn)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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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可染的書法作品,一如他的畫,看起來隨意,實則章法極為嚴謹?!绑w莊嚴而宕以逸氣”是對李可染書法的極好注解,“宕以逸氣”亦即逸出于法度之外的成分,它使字體靈動而有意趣。他寫字又如畫畫時的經(jīng)營位置,緊要處團團疊疊,松快處一目了然,大就大的開張跋扈,小就小的秀色可餐。中國嘉德本季春拍得家屬青睞,繼續(xù)推出第三季“可染家珍”專題,以饗廣大藏家。
▲ 李可染晚年創(chuàng)作留影
李可染(1907-1989)
綠天庵醉僧書蕉圖
鏡心 設色紙本
105 ×57.5 cm
來源:征集自畫家家屬。
李可染的人物畫早于四十年代已為畫壇所矚目和稱許,但山水畫卻經(jīng)歷了一個頗長的蛻變過程。然而,在他研習山水畫,努力地“打進”傳統(tǒng)而不落前人窠臼,又試圖“打出”傳統(tǒng),通過與大自然的直接對話,印證取舍傳統(tǒng)從而破繭而出的歷程中,人物畫也同樣地不斷發(fā)展新的面貌。此幅《綠天庵醉僧書蕉圖》作于1985年,是他人生的晚期,卻是藝術(shù)創(chuàng)作的巔峰期。畫中繪懷素蘸墨提筆正欲在蕉葉上寫字的一瞬,畫中人物線條圓厚而澀重,力量感很強。整幅畫看似信筆揮灑,實則他行筆緩慢。畫芭蕉葉起筆無頓痕,行筆沉澀、力透紙背,收筆截然而止,毫無疙瘩,力平而留,到處可收,揮灑自如,深得齊白石粗重而表現(xiàn)力極強的“金石派”筆風精髓。
李可染的人物畫抓動態(tài)細節(jié)是其絕技,他描摹人的神態(tài)就像詩人提煉詩句中的那個動詞一樣,極為生動精準。此幅《綠天庵醉僧書蕉圖》人物的神態(tài)盡在一個“醉”字上,但不是爛醉,而是似醉非醉,這正是史書所記懷素作書的常態(tài),懷素天性豪放,不拘小節(jié)。喜歡喝酒,每當飲酒興起,不分墻壁、衣物、器皿,任意揮寫,時人謂之“醉僧”。他喜歡飲酒,并且常常酒后作書。畫面定格的這一“醉相”,雖是醉相,但絕無醉眼朦朧之意,給人無限的愜意和想象。另一個細節(jié)是蕉葉上并無字,這絕非可有可無,若有字便不會那么耐人尋味,李可染寫的正是懷素在蕉葉上寫字的場景,這是忘我的一刻,醉僧懷素握筆在手,“如壯士拔劍,神彩動人?!彼赜谐芍?,心手合一,豪情勃發(fā),一氣貫之。恰是“運筆迅速,如驟雨旋風,飛動圓轉(zhuǎn),隨手萬變,而法度具備”,從“驟雨旋風,聲勢滿堂”,到“忽然絕叫三五聲,滿壁縱橫千萬字”的境界。
▲ 《綠天庵醉僧書蕉圖》局部圖
畫上題跋書法扎實老辣,穩(wěn)健勁挺,是李可染在十年浩劫中有計劃地研習漢代和北魏時期書法的成果。而畫面的右下角鈐有兩方印章:“可貴者膽”、“所要者魂”,此兩方印是李可染先生常用的兩方印章?!澳憽闭?,是敢于突破傳統(tǒng)中的陳腐框框,“魂”者,是創(chuàng)作具有時代精神的意境。此件作于1985年,此時畫家已近八十高齡,可見畫家是想借“懷素書焦”的故事來表達自己對藝術(shù)孜孜不倦的追求。
李可染(1907-1989)
隸書“天道酬勤”
鏡心 水墨紙本
丁卯(1987年)作
65×34 cm
來源:征集自畫家家屬。
李可染(1907-1989)
行書“黃山天下奇”
鏡心 水墨紙本
39×12 cm
來源:征集自畫家家屬。
莊嚴逸氣的字、萬千氣象的山、“幾筆抹成的?!?、施然結(jié)成了春日的可染家珍?!皾O人之子,李白后人,中華庶民,齊黃之徒”,見字如面、讀畫睹顏,一筆一墨看下來,恍惚回到了可染先生夢開始的那座快哉亭。
李可染(1907-1989)
行書“酒中仙”
鏡心 水墨紙本
66×30 cm
來源:征集自畫家家屬。
李可染(1907-1989)
行書“忠義堂”
鏡心 水墨紙本
23.5×66.5 cm
來源:征集自畫家家屬。
李可染(1907-1989)
行書“畫廊”
鏡心 水墨紙本
34×55.5 cm
來源:征集自畫家家屬。
李可染(1907-1989)
行書“美術(shù)家畫廊”
鏡心 水墨紙本
13×37.5 cm
來源:征集自畫家家屬。
李松先生總結(jié)李可染的書法時說:“從鄧石如到康有為,從齊白石到李可染,他們書法藝術(shù)審美觀念上的一致,也反應了近世審美觀念變化的一個主要流向。近世花鳥畫的一幟高揭,當代山水畫的突兀建樹,莫不與此有關(guān)?!?又說:“李可染書法藝術(shù)最終形成獨特風格,并產(chǎn)生深遠影響主要是在80 年代”。此季可染家珍中的十余件書法作品即大都出于此一時期。
李可染(1907-1989)
行書“畫龍”
鏡心 水墨紙本
甲子(1984年)作
69×46.5 cm
來源:征集自畫家家屬。
李可染(1907-1989)
秋趣
立軸 設色紙本
38.5×37.5 cm
來源:征集自畫家家屬。
中國嘉德2019春季拍賣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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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月30日—6月1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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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月2日—6月6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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